“我不喜欢看我师父做手术。太血腥了,没有美感。有时候还挺噁心!我耐性也不好,不愿意在一个地方一待就是几个时辰。
    你说的那个什么医药箱我倒是见过几次,不过后来师父年纪大了我就再没见过。
    她说人老了会老眼,再给人动手术不是治病救人是害命。”
    向春雨纳闷的看了沈清棠一眼,“那箱子你不是也见过?我看见你给孙五爷了啊!”
    沈清棠:“……”
    摇头,“孙五爷说,里头只有手术刀。”
    “哦!”向春雨解释:“你说的是我师父最宝贝的那个医药箱啊!
    我师父那医药箱挺有意思的。
    我偶然见过一次,她那个医药箱和孙五爷他们用的不一样,像个百宝箱一样。看起来不大,其实特別能装。”
    “我师父那个医药箱大概是有特殊的机关。
    她那个医药箱很少会用,但是每次打开里头都会有不同的东西。有时候是手术刀,有时候是我不认识的东西,我师父说是西药。总之,箱子里绝对不可能只是手术刀。”
    向春雨抓到机会就不遗余力的吐槽孙五爷,“是不是孙老头没找到机关不会用?”
    沈清棠:“……”
    那医药箱,沈清棠也见过一次。
    看起来確实不大,样式很简单,不像是有什么机关的样子。
    向春雨一看沈清棠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笑得露出缺了一颗的后槽牙,嘲笑孙五爷:“我就知道!別看孙老头整天嘚瑟!还敢自詡是什么神医。其实什么医在我师父面前都不够看。”
    说著人就往外走,“你快点儿洗漱吃饭,我去嘲笑会儿孙老头再来找你。”
    沈清棠:“……”
    孽缘如是也。
    想人家孙五爷就想人家,还说什么要去嘲笑人家。
    当然,也可能真是嘲笑,只是绝对不是单纯的嘲笑。
    而是把思念夹在其中。
    向春雨说话算话,果真很快回来找沈清棠。
    来时一脸舒爽,显然是“嘲讽孙五爷”嘲讽的很满意。
    沈清棠不用看都能想像孙五爷明明怒极还得憋著的模样。
    能不憋著吗?那医药箱要真有机关,怕只能向春雨来开。
    有求於人,什么时代也得当孙子。
    如向春雨所说,她耐性不太好,见沈清棠吃完饭,就催促她:“走!不是要救你那个小外甥女?咱们去魏国公府看看。”
    沈清棠:“……”
    忙喊住向春雨,“魏国公府哪里是咱们想去就能去的。这事还得从长计议。”
    向春雨不可思议的看著沈清棠:“你火急火燎把我召回来,我回来了你又要从长计议,你是急还是不急?”
    沈清棠:“……”
    轻抚额头,许久不跟向春雨在一起,竟有些招架不住她这般不按牌理出牌。
    差点被问个无言以对。
    “向姐,我急!很急!可有些事不是急就有用的。”
    若是有用,季宴时也不会这会儿还在王府装病。
    相反,季宴时忙的很,他像执棋者,手起又落,以京城为棋盘部署他的千军万马。
    一如沈清棠此刻也很急,可再急也不能乱了方寸。
    “魏国公府这样的门第不是我一介小商人隨时能进出。尤其还是带人进去。”
    大户人家说话办事都特別讲究。
    该走的流程,少一步就得埋下隱患。
    很多事原身也不懂,是来京城的路上李婆婆教的。
    李婆婆不止教和果果基本的宫廷礼仪,也没放过沈清棠,一路上给沈清棠恶补各种京城的规矩礼仪。
    沈清棠嘴上反对,实际上学的很认真。
    有些东西,学会可以不用,但是不能需要用的时候因为不会被人嘲笑。
    上一次沈清棠去魏国公府,突袭还能进去是因为她自己去的。
    她只是以一个妹妹的身份见自家阿姐,跟魏国公府无关。
    是沈清兰自己的私事。
    若是想让向春雨给圆圆解毒,就得想办法见到沈清兰的婆母和公爹。
    想见他们临时上门搞突击万万要不得。
    去了也见不到。
    得沈屿之和李素问递拜帖,待到魏家回帖后方能登门。
    向春雨不懂这些只问沈清棠:“帖子你递了吗?”
    沈清棠摇头。
    “那你还不递等什么?”
    “不是等你回来?”
    “我回来了啊!”
    沈清棠:“……”
    “我这就写。”
    写完拜帖,找沈屿之盖了印,差秦川跑腿送到魏国公府。
    向春雨见没热闹可看,才回去睡觉。
    等向春雨离开,李素问才感慨,“向姐这么大年纪,精神头还这么好真让人羡慕!”
    当面可不敢说向春雨的年纪。
    李婆婆摇头:“也就是不服老罢了!年龄摆在这儿呢!你们且看著,她这一睡没有三日醒不了。”
    三日,不长,但是在京城能发生很多事。
    比如,魏国公府回了帖子,说愿意请沈家人到府中做客。
    比如,钱府派人送来了丰厚的谢礼。且特別实在,都是黄白之物,深得沈清棠欢心。
    比如,沈记那些少年郎,读书空隙里还写了一堆的营销计划给沈清棠看。
    比如,和秦征合伙的铺子已经开始装修。
    再比如,久等不到回信的祖母,差人来请沈屿之夫妇。
    若是差的旁人,隨手就打发了,偏生派来的是如姑姑。
    秦川不敢怠慢,把如姑姑请了进来。
    沈清棠一家都很给如姑姑面子,还待她像从前。
    大概因为没有执念,如姑姑和以前在京城差不多,没什么变化,说话做事依旧很有分寸。
    尤其是回京待了一年,丟掉的礼仪都又捡了回来,恭恭敬敬朝沈屿之夫妇和沈清棠行礼。
    “三爷,三夫人,棠小姐。”
    李素问扶起如姑姑,“姑姑不必如此。”
    有些话不说大家也清楚。
    沈家已经不是以前的沈家。
    以前沈家僕役成群,如今的沈家在京城和普通百姓没什么区別。
    最多就是个破落户。
    沈屿之跟著开口:“如姑姑,你今儿过来可是母亲身体不適?”
    母子之间除非有血海深仇,否则实在难断关係。
    如姑姑摇头,一脸为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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