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,苏浆刚要张嘴大喊和爸妈求救,苏景冷声道:“把爸妈吵醒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
    苏浆收声。
    管家听见动静下来,看见大少爷冷著脸,小少爷红著眼:“怎么了,兄弟俩別吵架,有事好好说。”
    苏浆带著哭腔:“伯伯救我,他要打我。”
    管家嚇了一跳,看苏景脸色沉沉,赶紧道:“小少爷,咱们可不能乱说,大少爷最疼你了,怎么可能打你。”
    苏景开口:“赵伯,你先去睡觉,我有事和他说。”
    管家只好先离开。
    苏景迈上楼梯,转头看向苏浆:“跟上。”
    苏浆恨恨咬牙,但没有胆魄转头就跑。
    一进门,苏景开始脱外套解袖子,苏浆嚇得哇哇大喊:“我告诉你,现在在家里,你敢打我,我一定叫爸妈过来。”
    苏景抬腿朝他走去。
    苏浆嚇得两腿发软。
    他还记得读小学时,有一天他和同学放学后去河边玩,那河水很清澈也很深,但在同学的诱惑下,苏浆还是小心翼翼靠近河边玩水。
    俩人玩上头了,眼看天快黑了,苏浆惊慌道:“糟了!我不玩了,我要回家!”
    哥哥肯定回家了,看见他还没回,肯定担心死了。
    同学诧异:“好不容易甩开你们家司机,不多玩会儿?”
    苏浆摇摇头,转身上岸,忽然脸色一变,不远处,苏景带著几位保鏢朝这边走来。
    “陀螺哥,你哥来找你了!”
    听见同学的提醒,苏浆心跳加速,他哥的脸黑的要命。
    苏景靠近,吼道:“苏浆,我有没有告诉过你,没有大人的陪同下不能靠近水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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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…哥哥…”
    第一次见哥哥这么凶,苏浆颤抖著声音。
    苏景努力压制住怒气:“跟我回家。”
    一路上,苏浆不断地和苏景道歉:“哥哥…我错了…”“哥哥…我下次不敢了…”
    回到家,苏景拉著苏浆回房间,將他按在腿上开打。
    一时间,苏浆没有反应过来,直到感受到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疼,苏浆大哭:“…哥哥…別打了…浆浆错了…”
    看著面前红通通的屁股,苏景心下发疼,但想到他敢去河边,苏景没有留情,连续甩下十几个巴掌,苏浆哭喊到叫都叫不出来,苏景才停下来。
    房间里,除了苏浆的抽泣声,没有別的声音。
    苏景问:“以后还敢不敢和同学朋友去水边,敢不敢做危险的事?”
    苏浆呜呜呜,抬头蹭了蹭苏景:“不敢了…不敢了…哥哥…”
    “一头黄毛成什么样子,明天给我染回黑髮。”
    回忆结束,苏浆看向眼前不同於少年时期,面部轮廓更显坚硬的青年。
    苏浆仰著脖子,嘲讽道:“老古董一个,喝了几年洋墨水还挑三拣四,我还要说你天天咖啡麵包,连咱们老祖宗的食物都忘了,知道油条豆浆小笼包什么味吗?”
    苏景神色一怔。
    “晚餐的小笼包是你让厨房准备的?”
    少年时期,苏景非常喜欢吃小笼包。
    苏浆不承认:“想的美,谁理你,老——”
    在苏景犀利的目光下,苏浆话音一转:“我在外面还没玩够,谁有心思管你。”
    想到酒吧里的情景,苏景沉声道:“从今天开始,家里的门禁时间是八点,每天晚上,你必须八点前回家。”
    “除开晚课。”苏景看向他道:“我会看你哪天有晚课,不管当天有没有晚课都要回家住。”
    听到他霸道的发言,苏浆气笑了:“你以为我是小孩子,还要你来管?爸妈都不会这么管我!”
    看著眼前色厉內荏的弟弟,苏景没有生气,反而觉得苏浆和小时候一样,没有改变多少。
    苏景:“一直以来都是我管你,中间空缺五年是我的错,我会重新教你。”
    听见这话,苏浆眼睛更红了,忍住快要落下的泪水:“谁稀罕,整整五年说走就走,我又不是你的宠物,你不要我的时候就不要,要我的时候我就屁顛顛赶上来。”
    “苏景,我最討厌你这种狂妄专制的人!”
    苏浆跑走。
    苏景留在原地,半垂著脑袋,浑身瀰漫著沉沉气息。
    苏浆说到做到,他非常不服苏景管教,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,苏浆每次去酒吧玩,儘管地点不同,都能被苏景精准抓回家。
    又一次,苏浆被苏景抓著手回来,苏浆骂骂咧咧:“我说了,我是去参加朋友的生日宴会。”
    “不管你做什么都不能去酒吧!”
    “烦死了!”苏浆跑进家,看见苏父苏母也早早回来了。
    “爸!妈!”
    苏母红著眼睛:“浆浆回来啦。”
    苏浆发现不对,赶紧走近:“妈你怎么哭了?”
    接著,他看向苏父:“爸是不是你惹妈不高兴了,说了多少次,一把年纪了別瞎打扮,喜欢招惹外面的草草是吧?”
    “我先说好了,你们离婚我跟妈。”苏浆道。
    苏景走过来,苏浆立马追一句:“他也跟我妈。”
    苏母听了后更难受,怎么会抱错呢?
    她从小养大的小宝贝怎么可能是別人家的孩子?
    苏景问:“爸妈,发生什么事?”
    苏母和苏父对视一眼,最后,苏父说出实情。
    听见自己不是爸妈的孩子,而是被抱错了,苏家的孩子另有他人,苏浆一脸茫然无措,下意识看向苏景。
    苏景拍了拍他的肩膀,对苏父苏母道:“你们准备怎么做?”
    苏母不捨得让苏浆回到原生家庭,那不是一户好人家,但也不忍心放弃自己亲生的孩子……
    “我打算把那个孩子接回来。”
    苏浆脑子混混沌沌的,只记得爸妈好像拉著他说了什么,但苏浆记不清了,他被苏景拉回房间。
    苏景帮他脱外套洗手,苏浆转身盖上被子,忍住哭腔:“我累了,你走吧,我要睡觉。”
    苏景叫他。
    苏浆不想说话,死死抓著被子躲进去,不会一会儿,房间响起脚步声,苏景离开了。
    苏浆终於忍不住呜呜哭出来。
    苏家真少爷很快回来了,苏父苏母和苏景苏浆道出实情后,就带著他回家。
    饭桌上,苏父苏母给他们介绍彼此。
    苏时愿怯怯道:“大哥,二哥。”
    苏景点了点头:“回家后好好休息。”
    眾人看向苏浆,苏浆看著眼前少年,乖巧懂事,清秀可爱,这就是苏景想要的弟弟吧。
    苏景看向他:“浆浆?”
    苏浆知道,对方示意自己打招呼,在苏父苏母担忧的目光下,苏浆开口。
    “欢迎回家…”
    好像有些不对,这里是苏家真少爷的家,又不是……他的家。
    苏浆:“我就是那个和你抱错的孩子。”
    苏家真少爷人如其名善良温和,不爭不抢。
    苏父苏母说出对他们的安排,苏浆心下觉得该各归各位,苏时愿微垂眼眸,语气轻缓:“我住的地方很乱,二哥不回去是对的。”
    苏浆心下生出一股闷气。
    他道:“既然你回苏家了,那我也该回去。”
    话落,苏家三人反应剧烈。
    苏景:“苏浆!”
    苏父苏母:“浆浆!”
    看著苏父苏母一脸难过,苏浆有些无措还想继续说,苏景沉声:“坐下吃饭。”
    可是,苏浆吃不下去。
    他跑回房间。
    那天晚饭后,苏父苏母找苏浆谈话,苏浆內心挣扎,苏母:“你捨得离开爸爸妈妈,可爸爸妈妈呢?你怎么这么狠心?!”
    苏浆鼻子一酸,不敢再说离开的话。
    他决定既然要留在苏家,就要和苏时愿好好相处。
    隔天他买了礼物,最晚第一次见面,他没有给苏时愿送上正式的见面礼。
    苏浆敲响苏时愿的房门,苏时愿出现,惊讶:“二哥?”
    苏浆將礼物递上去:“给你的见面礼。”
    苏时愿目光划过苏浆手上的奢侈品礼盒,那是他做几年兼职都赚不回来的。
    苏时愿笑了笑:“谢谢二哥,进来喝杯水吧?”
    苏浆想了想没有拒绝。
    他和苏时愿进去,苏浆道:“你刚回来,明天我带你去四周转转……”
    “苏浆。”
    苏时愿转身,脸上笑容不变。
    苏浆疑惑:“怎么了?”
    苏时愿:“如果我是你,占据了不属於自己的东西,看见正主回归后就该滚回原来的位置了。”
    看见他骤然转变的態度,苏浆震惊了,后面被赶出房门还没反应过来。
    但从那天开始,苏浆意识到苏时愿非常討厌自己。
    对方会在爸妈和苏景面前对他好声好气,私下相处,苏时愿会展现出真实面容,如果只是这样,苏浆不觉得有什么。
    偏偏,苏时愿好几次在爸妈和苏景面前抹黑他,栽赃他……
    苏浆气得要死,原本对苏时愿的愧疚化作怒气和厌恶。
    又一次在苏时愿的认亲宴上,苏浆和从前的死对头起爭执,对方知道自己被抱错后极尽嘲讽,苏浆反击回去,谁知对方竟然动手,幸好有季学长救他。
    受到季学长的提点,苏浆跟苏景告状,没想到苏时愿又想掺和一脚,他忍住脾气,最后哥哥和爸妈都帮自己。
    看著帮自己出气的青年,苏浆心想,季学长说得对,虽然他不是苏家亲生的孩子,但苏景还是把他当弟弟护著。
    虽然嘴上不说,但苏浆重新和苏景亲近起来。
    但是,苏浆心里面悄悄抱怨:苏景越来越独断专制了。
    一天晚上,当看见苏时愿十一点从外面回来,苏浆炸了,跑去书房质问苏景:“凭什么,他苏时愿可以晚归,我一定要在八点前回家?!”
    苏景抬眸扫向他,苏浆觉得脖子后面凉颼颼想,但仍撑著胸口那股胆气和苏景对视。
    像只准备战斗的小公鸡。
    苏景移开目光,开口道:“你归我管,他——爸妈会管。”
    苏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。
    “——不公平——”
    苏景:“这么閒,明天周末去公司上班。”
    苏浆大惊失色逃离书房。
    见此,苏景揉了揉额角,脸色不由自主地缓和下来。
    只有日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,苏景出差时,苏浆和朋友出去浪了。
    连续通宵三晚,朋友震惊:“陀螺哥,你不怕你哥抽你了?”
    苏浆恼羞成怒:“你懂个屁,老子那是让他!”
    朋友撇了撇嘴,脸色一变:“你哥来了!”
    苏浆不耐烦,上手打他:“烦不烦人啊!昨天也这样说,再骗我,我真抽你了!”
    “苏浆。”
    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,苏浆身体一僵,最后被苏景拉出酒吧。
    苏浆抬眼观察著,苏景脸色阴沉沉的。
    苏浆颤抖著声音:“…哥…我错了…你放开我…”
    苏景带他去酒店给他冲澡,冷水让苏浆完全清醒。
    苏景抽出皮带,冷声道:“上次我和你说过什么?“
    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嚇的,苏浆嘴皮颤抖著说不出话来。
    苏景:“我说过,你再敢去不三不四的地方,我就打断你的腿。”
    苏浆被嚇得嘴巴都没有顏色:“我和他们喝酒没有做別的……”
    苏景抽出皮带:“手伸出来。”
    “不!”
    苏浆起身离开浴缸想要逃跑,却被苏景一手拦住。
    “还敢逃?”
    苏景扛起他丟在酒店大床上,拿起皮带往鼓起的地方抽。
    苏浆疼得止不住叫起来。
    “苏景,你踏马混蛋!”
    “苏景,不公平,你就知道抽我!”
    “……哥哥……我错了……”
    打完后,苏浆眼睛都哭肿了,苏景摸著他发烫的脸,神色一变:“浆浆?”
    苏浆烧糊涂了。
    苏景立马叫家庭医生,吃完药打完针后,苏浆意识迴转。
    苏景走近,观察他的脸色:“怎么样头疼吗?”
    苏浆开口骂道:“你还好意思问?!除了屁股哪儿都不疼!”
    苏景抿了抿唇。
    “我这次打你,你必须记住,以后那种不三不四地方都不许去,下次再被我抓住,我还打你。”
    苏浆气的发抖指著他:“暴君!”
    苏景不置可否。
    苏浆昏睡过去。
    苏景仍静不下心休息。
    他心下情绪复杂。
    刚才看著苏浆的屁股,苏景竟然起反应了。
    他对自己的……
    苏景睁眼到天亮,苏浆看他满眼红血丝,先是惊讶而后哼了一声:“后悔了吧,让你打我!”
    养好伤后,苏浆发现最近……好像不怎么看见他哥了。
    上次打完他后真愧疚了?
    苏浆撇了撇嘴不信。
    苏景不找他道歉,他也不上赶著。
    亚克兰举行全国青少年运动会,苏浆参加气枪比赛,没想到中途,他的气枪不见了。
    当时在场嫌疑人只有苏时愿。
    苏浆恨不得和他开干,但在季学长的劝解下,苏浆先联繫家里人送新的气枪,之后再找苏时愿算帐。
    本以为是管家或者司机送来,没想到电话一响,苏浆接通,苏景给他送新气枪。
    顾不得上次被揍,苏浆和苏景说了自己气枪丟失很可能和苏时愿有关,苏景脸色不变,苏浆以为他不相信自己。
    苏浆生气:“滚滚滚,去你亲弟弟那儿!”
    苏景拉住他:“別隨便生气,我什么时候说不信你,先去比赛!”
    见此,苏浆狐疑地去参加比赛。
    比赛结束,苏景道:“气枪丟失的事情,我会查清楚。”
    苏浆不置可否,心气顺了顺。
    季学长又给他提供一段监控视频,苏浆一股脑发给苏景,警告道:“你要是敢包庇他,我不会再理你!”
    大约一周,苏景找人修復监控確认苏浆的气枪是被苏景偷走了。
    证据確凿下,苏时愿不得不承认,也接受了相应的惩罚。
    苏浆这才高兴了。
    但没开心多久,苏时愿个害人精勾引傅承越不成,差点把整个苏家搭进去。
    看著爸爸妈妈四处走通关係,哥哥把费无数心血的项目交给傅氏,苏浆快难受死了。
    但他知道,苏时愿是他们的亲人,他和苏时愿关係再不好,但都是一体的。
    当季学长联繫他们合作对付傅家时,苏浆和苏景同意了。
    傅承越和傅氏集团受到重创,紧接著,他们狙击闻则络和闻氏集团,如果换作以前,苏浆绝对不敢想他们有这样的胆魄和力量去撼动傅闻两家。
    眼看著哥哥的项目回来了,苏家更上一层楼,苏浆高兴起来。
    季学长邀请他们吃饭,苏浆特意起一大早,黏著苏景去赴约。
    离开包厢找服务员回来时,苏浆没有想到自己会听到——苏景喜欢自己。
    吃饭时,苏浆小脑瓜子都在想这个,没有平时那样嘰嘰喳喳缠著季徽说话。
    吃完饭后,苏浆和苏景回家。
    车上,苏浆忍了又忍,看著身旁青年冷淡模样,怎么也不像喜欢自己的样子。
    “系好安全带。”苏景皱了皱眉提醒。
    苏浆一撇,就这呢,还喜欢他。
    接下来苏景没说话了。
    苏浆忍不住了,脱口而出:“你喜欢我?”
    问完后,苏浆后悔了。
    令他没想到的是,苏景没有遮遮掩掩,直白道:“嗯,我喜欢你。”
    苏浆:“你不能喜欢我,我们是兄弟!”
    苏景:“我们没有血缘关係不是亲兄弟。”
    苏浆脑子乱糟糟的。
    苏景开口:“別把脑子想坏了,你介意的话,我会少回家,少出现在你面前。”
    那不行!
    苏浆下意识想到,苏景不回来的话,家还是完整的家吗?
    接著,苏浆脑子快速转起来,跃跃欲试问道:“那我以后是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你不会管我了?”
    他身边的暗恋者对暗恋对象百依百顺的。
    “做梦!”
    苏景冷声回道。
    苏浆气死了。
    回家后,苏浆甩开苏景,噔噔噔回房间。
    苏景敲门,苏浆傲娇起来,小样还不是得乖乖……
    “明天去公司上班。”
    苏浆翻了个白眼,大吼:“知道了!”
    苏浆老老实实和苏景去上班,时不时观察对方,看不出苏景哪里喜欢他。
    “嘭”的一声,苏浆的鼻子撞了一下,眼睛冒出热泪。
    苏景转身,眼底划过无奈:“说过多少次走路要看路,这次撞到我,下次撞到墙怎么办?”
    苏浆疼得哼哼不说话。
    苏浆用心观察后,发现苏景对他和別人有很多不同的地方。
    比如,別人进苏景的办公室和房间需要敲门得到同意才能进,苏浆隨便进;饭桌上苏景喜欢分餐制,夹菜用公筷,但苏浆用自己的筷子给他夹菜,苏景面不改色地吃下去;苏景与人相处很有分寸感,即便对苏父苏母也这样,但对待苏浆,允许他隨意进入自己的私人领域,触碰自己的隱私物品……
    苏浆心下泛起涟漪。
    一天,他和苏景出席一场宴会。
    苏浆正有些不耐烦地和人应酬时,看见一个女生和苏景一起离开大厅。
    他不由自主地跟上去。
    女生和苏景站在阳台边。
    前者身穿一袭晚礼服美丽优雅,后者一身黑色西装英俊出挑。
    “苏景,这么多年了,你身边一个人也没有,要不我们试试?”
    女生笑著道:“我们两家旗鼓相当,我是独生女,生下来的孩子能继承两家財產不好吗?”
    苏景低眸看他,刚要说话,苏浆气冲冲闯过来,勉强维持绅士风度道:“不好意思,我大哥还年轻没有这方面的想法。”
    说完,在女生惊讶的目光下,苏浆拉著苏景离开。
    “好了,苏浆放手。”
    离开酒店,苏景道。
    苏浆转头冷笑:“怎么捨不得,怪我打扰你的好事?”
    苏景眼底划过诧异,手掌微颤,但维持住面上的冷静:“苏浆,你说过我们是兄弟,我会尽好哥哥的职责。”
    “艹”
    跟他说完喜欢他后,还想当他哥?
    苏浆踮起脚狠狠吻住苏景,苏景眼神深沉,按住苏浆的脑袋,不让他离开。
    长吻过后,苏浆仰首,眉眼含著挑衅:“还想当我哥?”
    握著他的肩不放,苏景眼神沉沉注视他:“你想清楚了別后悔。”
    “我才不后悔!”
    苏浆肆意笑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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